第 7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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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1 章
“關於她的報告，必須要親自送給築路將軍……是的，越快越好。”
“千真萬確……”
“……似乎正在恢覆意識。”
“時憶，能聽得見嗎？”
時憶用力地睜開眼睛，她用盡全力搜索四周，想要快速地掌握現在的情況，她的大腦依舊清醒，如果不是身體上的損傷，她並不會允許自己毫無防備地躺在他人面前。
“你昏迷了三周，肋骨斷了三根，四肢的肌肉也有受損，幸運的是內臟和頭部在駕駛服和頭盔的保護下沒有什麽大礙，再靜養幾天，你就能自由活動了。”醫生正緩緩地告訴時憶她所遭受的一切，每說一句話他都斟酌了許久。
時憶點頭，而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，她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，旁邊的儀器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音，數不清的點滴掛在兩旁，這幅模樣時憶還是第一次品味到。
雖然如此，在醫療室的角落裏依然站著兩名警衛，他們冷漠地監視著一切，雙手背在身後。
醫生又囑咐了一些註意事項，時憶的耳朵嗡嗡作響，沒有聽進去多少，大抵都是些靜養、多休息、多補充營養之類的話。
醫生剛離開沒多久，築路和莉竹就出現了。時憶依舊能感覺到來自莉竹身上的敵意，她也懶得去解釋什麽，便也任由莉竹發散自己的惡意。築路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，對時憶進行了一系列的噓寒問暖，時憶簡短地回應了他的問題，因為剛剛醒來，她的喉嚨還很幹澀。
“在那之後我們以同樣的戰術擊退了怪獸，現在它們已暫時不會出現在大陸之上，但根據偵查，怪獸依舊徘徊在星球的附近，似乎正在等待全面進攻的機會。雖然對我們來說只是與它們拉開了這一小段距離，但也意味著我們不用擔心那懸在我們頭上的劍了。”築路細細地為時憶報告著她昏迷期間的事情，“之後的戰鬥就不再是地面站，而是宇宙戰了，你去過宇宙嗎？那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……說遠了，我們還正式定下了怪獸的代號——渦蟲。”
誕生自漩渦之中的蟲……時憶品味起這個名字，沒想到她心血來潮的一個戰術竟然起了作用，並且還把渦蟲擊退到地面以外，這樣的成果屬實讓她有些震驚。
築路對時憶表現出來的表情十分滿意，笑嘻嘻地向時憶匯報起了第二個事情來。
“前面兩次戰鬥我方損失了大部份駕駛員，在莉竹的提議下，我們開展了向世界範圍內征集志願軍的活動，在經歷了層層篩選後，我們得到了一批很不錯的預備志願軍。接下來的話就是我代表聯邦軍隊向你表達的請求，我們需要你，在與渦蟲的戰鬥當中，你是必不可少的一部份，因此我們再次向你發出邀請，請你務必成為預備志願軍的教官，有了你的教導，他們一定能夠擁有與之抗衡的能力……”
“我拒絕。”時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，她並不想被卷入這樣的事情裏去。
對於時憶的回答，築路並不意外，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流露出什麽失望來，時憶察覺到這一點後很快就悄悄松了口氣，只不過一直站在旁邊的莉竹反而按捺不住了。
她顯然對時憶的回答很不滿，在經歷過上次的戰鬥後，莉竹依舊沒有刻意去掩蓋自己對時憶的敵意。
“像你這樣自私的人，竟然還能當老師，你的學生顯然比你有責任感多了。”莉竹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。
時憶瞬間感覺自己的後背起了雞皮疙瘩，莉竹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？為什麽會突然提到學生？
看到時憶的臉色變換，莉竹的笑容更盛，築路自然把這一切都在看了眼裏，不過他依舊一言不發，似是在等待事情的發展。
莉竹把手裏的文件放在時憶面前，“這裏面是志願軍的名單，你應該對裏面的人選很熟悉吧？”
時憶沒有搭話，立馬點開文件裏的明細，志願軍的人不算多，目測下來也就幾十人，看樣子他們開展了數次能力測試，取了平均值後能力測試的評分在名字和頭像的旁邊，按照排名一一列了表格。
在名單中的第一名是……珀星。
時憶感覺自己的頭好像在旋轉，那種令人作嘔的眩暈感籠罩在她的心裏，氧氣好像被卡在喉嚨深處，無論她怎麽呼吸，氧氣都無法到達頭部。
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，在名單裏熟悉的名字還不止珀星一個，第二名是柏舜……第三名是洲荼，緊接著是牧榆。
連時憶自己都沒發覺，她的身體已經在輕輕地發抖，她的喉嚨發緊，似乎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，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她快速地瀏覽了一遍，在名單的中間依次找到了司嶼、曾、羅賽和陸璀，還剩下一個名字。
時憶像是在抱著尋找救命稻草的心態默念著那一個名字，只有他的話，是絕對不能出現在這個名單上面……時憶了解他，他不適合上戰場，像他那樣的人，就應該在溫室裏因為花朵的美麗而綻放笑容。
莉竹好似並不滿足於讓時憶就這麽感受到痛苦，她也深知那種親眼把重要的人送上戰場的感覺，因此，她就像是一個惡魔，貼心地彎下腰來為時憶指出了那個名字，而後用甜蜜的聲音輕輕念了出來。
——在名單的最後，紀從有些靦腆地笑著。
“紀從，他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孩子……但是他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堅定，所以打動了考官。原本以他的表現來看，連入圍都很困難。”
“給我滾出去。”時憶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來，是憤怒嗎？還是悲傷？總之，無數覆雜的情感侵占了時憶的心，她沒有辦法處理這些讓她困擾的情緒，莉竹的話比起渦蟲的攻擊還要讓她痛苦，所有的情感在這一瞬間決堤，時憶用盡全力把文件甩了出去，而莉竹巧妙地避開了時憶的攻擊。
築路清了清喉嚨，把文件撿了起來。
“莉竹，你先出去。”
莉竹也不生氣，她嘴角上揚，一副大仇得報的表情，悠然自得地離開了房間。
時憶的怒火並沒有因為莉竹的離開而有所澆滅，築路拉來一把椅子，坐在了窗邊，看樣子是要進行一次長長的談話。
築路的雙手不斷揉搓著，斟酌著如何開展話題，時憶也很有耐心，她背對築路，等待他的開場白。
“你的父親是一個了不起的人。”
這句話顯然成為了時憶的第二個地雷，她驚慌失措地坐了起來，睜大了眼睛看向築路。
“為了更快地把渦蟲趕去宇宙，我們尋求了你父親的幫助……而他也很大方，願意給予我們幫助。”
“什麽幫助？”時憶迫不及待地插嘴，她的眉頭深深地擰在一起。
“還記得你在學院駕駛的機甲嗎？他說可以為我們量產，不過前提是我們給他提供器材和人員，在目睹了那個機甲的實力後，我們不可能會拒絕這樣的提議，所以我們為他提供了九臺鷓鴣型，對，不是別的什麽新型機體，而是鷓鴣型，然後是大量的技術人員，沒日沒夜運作的軍工廠更是不可或缺。雖然高層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麽，不過他也很聰明地為自己上了一道保險——所有改造的機體都受他的控制，只要他的一聲令下，那些機體就會啟動自我鎖定，我們別想拿到相關的數據。”
九臺這個數字引起了時憶的註意，為什麽是九？以軍方的實力，九百臺都不在話下。
“在改造完成後，他提出了第二個要求：這九臺改造後的鷓鴣型，必須得是他要求的人員才能駕駛。聽到這裏，你是否已經明白過來，為什麽名單裏會有那些人？”
時憶感覺自己的手腳在發涼，為什麽……父親做這些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麽？為什麽又是這些學生？他們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，就這麽和時憶綁在了一起？
“我們自然是沒辦法拒絕，於是一切按照了他的要求準備完成，那些孩子倒也很配合，我和科拉教授，還有唐述校長也溝通過了，雖然唐述校長很反對，但迫於形勢，他最終也只能同意了學生報名參加志願軍的請求。”
“科拉他？同意了嗎？”
“教授他……”築路頓了一下，“他應該也是反對的，但最終還是說尊重學生的意願。”
時憶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。
“在你昏迷期間的第二周，一切都已準備就緒，我們幾乎是孤註一擲，把志願軍們送上了前線，用著我們也不熟悉的機甲，遵循你所用的戰術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片濃霧當中。在柏舜的帶領下，我們贏得了勝利，結果便是把渦蟲趕走了。”
築路長長嘆了一口氣，他的雙手停止了揉搓，一直低下頭的他也終於擡起頭來，用幽深的眼神看向時憶。
“與渦蟲的戰鬥將會是漫長而殘酷的，作為指揮官的我，將會不惜代價把侵略者趕走，就算這會讓我走上絞刑架。”
時憶頭一次覺得築路身上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壓迫力，他既不會說狠話，也不會使用暴力，即使還是本著邀請時憶的意思，但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，剛才的溫和早已消失殆盡。
“作為一名教師，你也想保護自己的學生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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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關於她的報告，必須要親自送給築路將軍……是的，越快越好。”
“千真萬確……”
“……似乎正在恢覆意識。”
“時憶，能聽得見嗎？”
時憶用力地睜開眼睛，她用盡全力搜索四周，想要快速地掌握現在的情況，她的大腦依舊清醒，如果不是身體上的損傷，她並不會允許自己毫無防備地躺在他人面前。
“你昏迷了三周，肋骨斷了三根，四肢的肌肉也有受損，幸運的是內臟和頭部在駕駛服和頭盔的保護下沒有什麽大礙，再靜養幾天，你就能自由活動了。”醫生正緩緩地告訴時憶她所遭受的一切，每說一句話他都斟酌了許久。
時憶點頭，而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，她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，旁邊的儀器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音，數不清的點滴掛在兩旁，這幅模樣時憶還是第一次品味到。
雖然如此，在醫療室的角落裏依然站著兩名警衛，他們冷漠地監視著一切，雙手背在身後。
醫生又囑咐了一些註意事項，時憶的耳朵嗡嗡作響，沒有聽進去多少，大抵都是些靜養、多休息、多補充營養之類的話。
醫生剛離開沒多久，築路和莉竹就出現了。時憶依舊能感覺到來自莉竹身上的敵意，她也懶得去解釋什麽，便也任由莉竹發散自己的惡意。築路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，對時憶進行了一系列的噓寒問暖，時憶簡短地回應了他的問題，因為剛剛醒來，她的喉嚨還很幹澀。
“在那之後我們以同樣的戰術擊退了怪獸，現在它們已暫時不會出現在大陸之上，但根據偵查，怪獸依舊徘徊在星球的附近，似乎正在等待全面進攻的機會。雖然對我們來說只是與它們拉開了這一小段距離，但也意味著我們不用擔心那懸在我們頭上的劍了。”築路細細地為時憶報告著她昏迷期間的事情，“之後的戰鬥就不再是地面站，而是宇宙戰了，你去過宇宙嗎？那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……說遠了，我們還正式定下了怪獸的代號——渦蟲。”
誕生自漩渦之中的蟲……時憶品味起這個名字，沒想到她心血來潮的一個戰術竟然起了作用，並且還把渦蟲擊退到地面以外，這樣的成果屬實讓她有些震驚。
築路對時憶表現出來的表情十分滿意，笑嘻嘻地向時憶匯報起了第二個事情來。
“前面兩次戰鬥我方損失了大部份駕駛員，在莉竹的提議下，我們開展了向世界範圍內征集志願軍的活動，在經歷了層層篩選後，我們得到了一批很不錯的預備志願軍。接下來的話就是我代表聯邦軍隊向你表達的請求，我們需要你，在與渦蟲的戰鬥當中，你是必不可少的一部份，因此我們再次向你發出邀請，請你務必成為預備志願軍的教官，有了你的教導，他們一定能夠擁有與之抗衡的能力……”
“我拒絕。”時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，她並不想被卷入這樣的事情裏去。
對於時憶的回答，築路並不意外，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流露出什麽失望來，時憶察覺到這一點後很快就悄悄松了口氣，只不過一直站在旁邊的莉竹反而按捺不住了。
她顯然對時憶的回答很不滿，在經歷過上次的戰鬥後，莉竹依舊沒有刻意去掩蓋自己對時憶的敵意。
“像你這樣自私的人，竟然還能當老師，你的學生顯然比你有責任感多了。”莉竹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。
時憶瞬間感覺自己的後背起了雞皮疙瘩，莉竹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？為什麽會突然提到學生？
看到時憶的臉色變換，莉竹的笑容更盛，築路自然把這一切都在看了眼裏，不過他依舊一言不發，似是在等待事情的發展。
莉竹把手裏的文件放在時憶面前，“這裏面是志願軍的名單，你應該對裏面的人選很熟悉吧？”
時憶沒有搭話，立馬點開文件裏的明細，志願軍的人不算多，目測下來也就幾十人，看樣子他們開展了數次能力測試，取了平均值後能力測試的評分在名字和頭像的旁邊，按照排名一一列了表格。
在名單中的第一名是……珀星。
時憶感覺自己的頭好像在旋轉，那種令人作嘔的眩暈感籠罩在她的心裏，氧氣好像被卡在喉嚨深處，無論她怎麽呼吸，氧氣都無法到達頭部。
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，在名單裏熟悉的名字還不止珀星一個，第二名是柏舜……第三名是洲荼，緊接著是牧榆。
連時憶自己都沒發覺，她的身體已經在輕輕地發抖，她的喉嚨發緊，似乎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，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她快速地瀏覽了一遍，在名單的中間依次找到了司嶼、曾、羅賽和陸璀，還剩下一個名字。
時憶像是在抱著尋找救命稻草的心態默念著那一個名字，只有他的話，是絕對不能出現在這個名單上面……時憶了解他，他不適合上戰場，像他那樣的人，就應該在溫室裏因為花朵的美麗而綻放笑容。
莉竹好似並不滿足於讓時憶就這麽感受到痛苦，她也深知那種親眼把重要的人送上戰場的感覺，因此，她就像是一個惡魔，貼心地彎下腰來為時憶指出了那個名字，而後用甜蜜的聲音輕輕念了出來。
——在名單的最後，紀從有些靦腆地笑著。
“紀從，他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孩子……但是他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堅定，所以打動了考官。原本以他的表現來看，連入圍都很困難。”
“給我滾出去。”時憶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來，是憤怒嗎？還是悲傷？總之，無數覆雜的情感侵占了時憶的心，她沒有辦法處理這些讓她困擾的情緒，莉竹的話比起渦蟲的攻擊還要讓她痛苦，所有的情感在這一瞬間決堤，時憶用盡全力把文件甩了出去，而莉竹巧妙地避開了時憶的攻擊。
築路清了清喉嚨，把文件撿了起來。
“莉竹，你先出去。”
莉竹也不生氣，她嘴角上揚，一副大仇得報的表情，悠然自得地離開了房間。
時憶的怒火並沒有因為莉竹的離開而有所澆滅，築路拉來一把椅子，坐在了窗邊，看樣子是要進行一次長長的談話。
築路的雙手不斷揉搓著，斟酌著如何開展話題，時憶也很有耐心，她背對築路，等待他的開場白。
“你的父親是一個了不起的人。”
這句話顯然成為了時憶的第二個地雷，她驚慌失措地坐了起來，睜大了眼睛看向築路。
“為了更快地把渦蟲趕去宇宙，我們尋求了你父親的幫助……而他也很大方，願意給予我們幫助。”
“什麽幫助？”時憶迫不及待地插嘴，她的眉頭深深地擰在一起。
“還記得你在學院駕駛的機甲嗎？他說可以為我們量產，不過前提是我們給他提供器材和人員，在目睹了那個機甲的實力後，我們不可能會拒絕這樣的提議，所以我們為他提供了九臺鷓鴣型，對，不是別的什麽新型機體，而是鷓鴣型，然後是大量的技術人員，沒日沒夜運作的軍工廠更是不可或缺。雖然高層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麽，不過他也很聰明地為自己上了一道保險——所有改造的機體都受他的控制，只要他的一聲令下，那些機體就會啟動自我鎖定，我們別想拿到相關的數據。”
九臺這個數字引起了時憶的註意，為什麽是九？以軍方的實力，九百臺都不在話下。
“在改造完成後，他提出了第二個要求：這九臺改造後的鷓鴣型，必須得是他要求的人員才能駕駛。聽到這裏，你是否已經明白過來，為什麽名單裏會有那些人？”
時憶感覺自己的手腳在發涼，為什麽……父親做這些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麽？為什麽又是這些學生？他們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，就這麽和時憶綁在了一起？
“我們自然是沒辦法拒絕，於是一切按照了他的要求準備完成，那些孩子倒也很配合，我和科拉教授，還有唐述校長也溝通過了，雖然唐述校長很反對，但迫於形勢，他最終也只能同意了學生報名參加志願軍的請求。”
“科拉他？同意了嗎？”
“教授他……”築路頓了一下，“他應該也是反對的，但最終還是說尊重學生的意願。”
時憶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。
“在你昏迷期間的第二周，一切都已準備就緒，我們幾乎是孤註一擲，把志願軍們送上了前線，用著我們也不熟悉的機甲，遵循你所用的戰術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片濃霧當中。在柏舜的帶領下，我們贏得了勝利，結果便是把渦蟲趕走了。”
築路長長嘆了一口氣，他的雙手停止了揉搓，一直低下頭的他也終於擡起頭來，用幽深的眼神看向時憶。
“與渦蟲的戰鬥將會是漫長而殘酷的，作為指揮官的我，將會不惜代價把侵略者趕走，就算這會讓我走上絞刑架。”
時憶頭一次覺得築路身上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壓迫力，他既不會說狠話，也不會使用暴力，即使還是本著邀請時憶的意思，但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，剛才的溫和早已消失殆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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